说书人谷雨

《黑豹2》剧透。过去时Everett Ross/ Valentina de Fontaine,未来时奇异玫瑰，有比MCU更大胆的二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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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verett的童年在纽约皇后区度过，比起四十年代的美国队长，在八十年代初，他享受到了更好的教育。更不用说，他们家族在二战后出过不少的政客和资本家，这几乎奠定了他未来会走的道路。私立学校，常春藤，在剑桥获得法律学位后，Everett没有像他父亲期待的那样开始向参议院进发，而是报名了空军。

几乎所有人都在质疑他的决定，但他的理由很简单：视力良好，没有外伤，个子也不高。空军学院两年，服役十年之后，他在父亲施加的压力下戴着一胸膛的勋章退役了。然后，他再次拒绝了向参议院进发，而是向中.央情.报局递交了申请。

理由更简单，中情局可以解决住房问题。

“我又不是Donald TrumpJr.，”Everett在入职第一天这样跟当时的局长说，“所以我要负责什么？”

“索科威亚协议。”

他被编入了特勤小组，一架飞机送到了欧洲。追踪冬日战士不是个简单的工作，但好在他被分配到了一个经验丰富的搭档。“Valentina，”她说，“我父亲是意大利人，我知道你好奇这个。”

“哦，Hi，Everett Ross，”他和她握手，“喝杯咖啡吗？”

“我更喜欢工作结束之后的红酒。”

特勤小组的策略没有问题，但他们遇到了更棘手的敌人。美国队长为了一个前苏联的特工和自己人大打出手，导致Valentina伤到手臂，不得不回国治疗。“他们会派一个新的探员前来，之前在SHIELD工作过，”临上飞机前，她再次伸手，“很高兴认识你，Ross。”

“Everett就好，”他说，“真希望你在德国有医保，这样你就可以留下了。”

美国队长和钢铁侠撕破脸，蚁人和鹰眼收监，Zemo被转移到了其他地方，Everett的工作也告一段落。他递交了最后一份文件，下属提醒他今天Valentina将要出院。作为搭档，他应该去看望的。

那座医院在纽约的中心。

“很漂亮的花，”同乘一部电梯的医生瞥了他一眼，“约会？”

“不，只是看望同事。”

“人们总这么说，”医生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快速收住，转移话题，“抱歉，职业病——但你的肩膀是不是经常疼？可以试试健身和瑜伽。”

2.

Valentina对工作严谨到极致，而且注重高效率——她已经蝉联三年最恐怖的主管探员奖。她的组员经常在休息室悄悄找到Everett询问能不能调组。“干好自己的事，” Valentina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嘿Ross，你愿意跟我去趟华盛顿DC吗？Stark招募的小孩弄坏了纪念碑。”

“DC市中心？”Everett看了一眼时间，“开过去四个小时。”

“足够给我们时间聊一聊过去，” Valentina说，“以及下半年的计划。”

他们这一路来回差不多用了一整天，Everett了解了Valentina的一些背景，和他几乎相同的人生经历，同样是大家族无关紧要的孩子，同样毫无压力进入私立学校和常春藤，然后毫无压力毕业。不同的是她学的哲学和经济学，以及毕业就进入了CIA做文职。

“健身吗？”

“你是最近第二个跟我聊这个的人，”Everett笑了笑，“在考虑要不要弄个家庭健身房，但我的公寓实在是太小了。”

这趟旅程之后，CIA办公室里聊的最多的八卦话题就是Everett和Valentina什么时候会在一起。的确，Everett邀请Valentina去吃了一顿意大利菜，但也只是因为对方说她能够从一盘披萨上罗勒叶的分布判断厨师的家乡。

“你还有几年四十岁？还是已经到了。”圣诞节回家时，Everett的妹妹问。

“哈哈真好笑，我们是双胞胎。”

“你从没带过人回家。”

“我不需要一言不发就躲到深山老林里去的男朋友。”

但也确实是时候考虑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他不再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皱纹、白发和锻炼后的酸痛纷纷找上门。他开始更经常地邀请Valentina去吃饭，或者去博物馆。后来Valentina调去其他部门，Everett也会去接她下班。

像个正常人那样，一切都刚刚好。

Valentina和他的生活节奏几乎一样。他们可以容忍伴侣失联半个月，回到家后却不能说明原因——因为他们自己会做同样的事情。他们喜欢同样的食谱、音乐，甚至最讨厌的复仇者都是浩克——Valentina当时在公共赔偿部门。Everett不太懂浪漫，正好Valentina对花粉过敏。于是在一场音乐会结束后，Everett求婚了。

婚礼定在第二年的春天，阳光正好的下午。

“你的家人还没有回复吗？” Valentina看着邀请宾客的名单。

“Betty说会赶回来的，”Everett稍稍停顿，“他很忙。”

“你父亲？”

“没事的，我从不期待什么。”

3.

“嘿亲爱的，”Everett把日历挂回到墙上，他们买下的这栋森林中的小屋静谧得恰到好处，“我的陪产假从今天正式开始。早饭吃吐司？”

“没有点新意吗？”

“我可以用草莓果酱画个笑脸。”

Valentina怀的是双胞胎，他们坚持不去测孩子的性别，然后列了一整张纸的中性教名，最后定下Carson和Cameron。“等不及要见到你们了，”Everett轻轻吻了下Valentina的肚皮，手机铃声响起，“抱歉，我得接一下这个。”

电话那边是中情局的副局长，马上退休的秃顶老男人。

一个紧急任务，榜上有名的通缉军火商要在韩国交易振金，Everett之前负责下饵，本来以为机会渺茫，但对方真的上钩了，把他们当成了十分有诚意的买家。“非要我去吗？”Everett一阵头疼，摸着自己的太阳穴，“就没有别的高级探员能够带队？”

“有，但她怀孕了。”

最后，Everett只能更加抱歉地看向他的妻子。Valentina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看回去。“我保证，”Everett吻吻她的面颊，“我会在周六之前回来的。相信我，能出什么岔子呢？”

周二，Everett抵达韩国。周三，他们混入赌场，探查情况。周四，交易进行中，Valentina从老朋友那里得到消息，中.情.局已经抓捕了犯人，正在审讯。周四下午，Everett失联了。

据说是一场枪战，两个探员牺牲，后续支援到达时，只剩下一滩血迹。

Valentina的眼前发黑。她知道这个行业有死亡指标，但她一直更相信Everett是全情.报局最优秀的探员——失踪等于活着。“我需要所有探员去到现场！”没有人敢质疑怀孕八个月的上级，他们只是静静听着。

4.

Everett活着从瓦坎达回来，只是在进总部大楼的安检时触发了警报。为了安全起见，文件只能隔着安检门交接，然后Everett就被送到了医院。为他体检的女医生戴着口罩：“大家都想把你的脊椎填充物取出来研究研究。”

“在我寿终正寝之前还是不了。”

“真的，有个医生本来可以做到的……他出了车祸。没你那么幸运。”

“他还好吗？”

“他说他很好。”

最后，并没有人真的把Everett的脊椎拆了研究，很幸运。但是因为体检过程太冗长，他差点错过妻子的分娩，还好在最后一刻冲进了手术室。“如果你没出现，我绝对会在麻药过去的第一时间杀了你！”

“我知道，我知道，”Everett握住Valentina的手，“不用担心，一切都好……哦你流了好多血……”

“我更知道！”

“一切都好，一切都好……”

他们的儿子和女儿都顺利出生了，只是Everett的手腕差点被Valentina拽断。也许是时候把家庭健身房提上日程了，但迟早两个孩子需要自己的房间，Valentina已经妥协到让电脑桌和藏酒柜共处一室。

两个月后Everett终于重回总部，而瓦坎达也对外界揭开了面纱。局长将他叫到办公室谈升职：“把你派去一个农业国家，你给全世界带回来一个大惊喜。表现的不错，外交能力也不错，上面夸赞了你的功劳。联.合国的特勤组，有兴趣吗？”

“实话实说，这不是我的功劳。”

“我们不讨论那只黑猫。”

“是黑豹。而且，真的不是我的功劳。这个任务本该是Valentina的，我抢走了她的机会。她能做得更好，”Everett诚恳地说道，“也许是男性承担更多家庭责任的时候了。”

5.

一个响指改变了一切。

Valentina和Everett的观念在灭霸到来之前就开始产生分歧，但那只是工作上的。前者希望情报共享，而后者不愿过多插手其他国家的事情——哪怕他们的工作单位叫中情局。但是那个响指毁掉了一切。

Everett的父亲，妹妹，还有两个孩子都消失了。

一瞬的时间，这个世界上不再存在任何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

世界上一半的人化为灰烬，但在Everett这里，是几乎全部。Valentina更加痛苦，目睹了孩子的消失，她甚至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等到Everett回到家中，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泪水决堤。

“他们本该拯救这个世界！”她说，“十年，我们为这些超级英雄收拾烂摊子，人民为他们交税，探员为他们牺牲，换来了什么！”

Everett细声安慰他的妻子，将她抱在怀里。但他们不被允许为亲人哀伤，这个世界消失了一半的人口，一半的生产力，一半的各行各业的精英。空缺会被混乱地填满，犯罪率必定飙升，他们必须要带着悲伤回到工作岗位。

Valentina有时会独自在书房，只是看着孩子的照片。

她开始怨恨Everett，怨恨他的一切，从没有在孩子离开时陪伴在他们身边，到当初选择隐瞒瓦坎达的一切。“如果我们能够在非洲部署足够的兵力，”她说，“事情就不会是这样。”

“我们不能改变过去。”

“如果我们有足够的振金，我们给所有的士兵装备上振金的武器——”

“是你的情绪在说话，”Everett想要搂住她，却被推开，“拜托，Val，我们得走出来。”他们还有成堆成堆的文件要处理，在日本的神秘浪人，在南美的诡异雇佣兵团，空置的房屋，崩盘的股市……

他们必须要坚强。

“我们得改变这一切，从现在开始，” Valentina说，“那些戴面具的小丑根本保护不了这个世界。Ever，最后一次，你能不能拿到振金？”

Everett坚定地摇头：“不——我不会带人去偷袭瓦坎达，尤其是在她刚刚失去了国王和守护者的时候。瓦坎达救了我的命，我本来会死在韩国的街头。是瓦坎达人让我看到了Carson和Cameron的出生……”

“但我们失去了他们！”

Valentina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两周后她调到了国.土安.全部，同时也因为新工作搬去了华盛顿。第三周的周一，她邮寄来了离婚协议书。Everett坐在小屋门口的台阶上，看着郁郁葱葱的树林。孩子们刚刚会走的时候，他们在这里野餐，Carson揪下来一朵野花戴在Cameron的头上，Cameron直接拿起来塞进嘴里。

Everett是想挽回这段婚姻的，直到他的一个同事跟他说，Valentina去过Betty之前的实验室，没收了她生前做的所有数据和样本。Everett甚至是在那之后才收到妹妹的遗物箱，很明显，被人截住过。

Betty十年前研究过超级士兵的血清。

最后，Everett签署了那份协议，他是法律系毕业的，但没有细究任何的法律问题，这栋房子甚至都有Valentina一半的产权。但他知道，Valentina不会再回来了。

6.

部门联合开会时，Everett见过几次Valentina，但都没说话，直到孩子们回来的那天。他当时正在中情局总部和瓦坎达战场远程连线，情况太过紧急，甚至那些消失的超级英雄重新出现在屏幕上时，Everett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然后，身边的同事都在高呼“回来了”，然后不断有人接到电话。

再然后，他看到自己手机上，来自林中小屋座机的电话号码。

孩子们才一岁半，但他们认识快捷拨出键。不成文的语言被稚嫩的童音重复着，Everett终于分辨出，那是孩子们在叫“爸爸”。战斗已经接近尾声，Everett将耳机塞给旁边的探员，拿起外套就朝外跑。

他见到了孩子们，也见到了赶来的Valentina。

“我要抚养权。”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什么？”Everett还在替Cameron摘掉衣领里的麦片圈。

于是Valentina重复了一遍：“我是母亲，职位和薪资都比你高，而且职业安全性更强，法庭也会把孩子判给我的。他们成长需要彼此，所以我不会同意一人抚养一个。你可以随时探望，假期可以接他们过来住。”

Everett有些不敢相信。他刚刚拥抱了自己的孩子们，然后又失去了他们。

去纽约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要不要真的去法庭试一试。

他是来代表中情局参加TonyStark葬礼的。邀请函递给了局长，然后局长怀着复杂的心情把那张薄薄的白纸又递给他。但他最终也没有走到那个湖边，因为他在路口看到了他的父亲，尊贵的国务卿。

“你没有给我打电话，”他的父亲说道，“你去看望了Betty，你的姨妈，你的旧同事。我甚至在办公室的窗户外面瞧见过你。” Everett没有看向他的眼睛。“我很想你，孩子。”

Everett不知道该说什么，抿着嘴唇。半晌，他开口。“他们问我为什么要剑桥毕业去开战斗机，我说因为我的父亲是越战老兵，空军中将，”他扯了下嘴角，仿佛是在嘲笑自己那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再后来，他们问我为什么不去当政客，我说因为我父亲是参议员。”

“我以前并不知道——”

“你总是出现在错误的地方。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永远不在。”大学毕业，飞行学院毕业，第一次授勋，他都不在，他有各种各样的理由。然而，看看啊，一个亿万富翁的葬礼，他出现了。

而他也知道Everett指的是什么：“抱歉，孩子，那时候正好是Betty的男朋友……”

“别拿Betty做挡箭牌，你对她做的事情更糟糕！”Elizabeth Ross，哈佛博士，终身教授——Everett同父异母的妹妹。“我找到了它，我的出生证明，五年前，在你所谓的遗物里。我出生在一个夏天，然后你收养了我，告诉大家Betty和我是双胞胎！”他是一段错误的婚外情的产物，他甚至不知道他名义上的母亲在世时是否知道这个秘密。

“Ever……”

他没有给他的父亲更多解释的机会。后来想想，也许当时他正在气头上，破碎的婚姻，孩子的抚养权，突然出现的四十亿人口，更多更多的文件和棘手的问题从四面八方而来。就在他看到父亲的一瞬间，这些问题将他彻底压垮。

他没有出席那场葬礼，想着那些超级英雄们估计也不想看到曾经逼迫他们签下协议的政府官员。他找到这附近最近的一家酒吧，买了一杯度数最高的酒。对战灭霸的胜利席卷全世界，电视上只剩下新闻，橄榄球赛都不再吸引人们注意。

“你不会碰巧有五美金吧？”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抱歉，我忘吃午饭了，但只有一些卢比。”

Everett给了那个男人一张二十美金：“不用找了。”

“你是那个在瓦坎达的白人。”

“这有点种族歧视了，”酒精上脑的Everett这才回过身，然后意识到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在很多档案里都出现过，“哦，你是那个变魔术的白人。怎么，The House of Stark不提供午餐吗？”

“这几天吃了太多芝士汉堡。”

“所以，那种感觉是什么样的？”

“哪种？”Stephen看向他眼睛的瞬间恍惚了下，“哦，死去五年？更确切地说是一刹那而已。我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因为他已经预料到了会发生的一切。他也知道Everett是为他的孩子们问的。“一点都不疼。”

7.

被迫移交了部分工作给天剑局之后，Everett的生活总算是有了一丝喘息的空隙。他不需要再担心新一任的美国队长有多少的支持率，或者新泽西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小镇，或者哪个纽约的黑帮抢走了鹰眼的装备——但这些其实都记录在了档案里。

他没有参加国王的葬礼。中.情局认为他跟瓦坎达交往过甚，不允许他出席，甚至不允许他单独与Shuri或者任何瓦坎达人通话。很难说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但中情局的鼻子很灵，Everett必须要承认这个。

曾经有一瞬间他觉得一个很重要的秘密被全世界知道了，但第二天早上起来之后一切照旧——只是好像少了点什么。

他在感恩节和圣诞节将孩子接到家里来，尽力拉近父子的关系。小孩们过生日的时候他来不及请魔术师，又恰巧翻出了一张名片——至尊法师，承接所有商业活动。一通电话之后，橙色的圈圈出现，胖嘟嘟的亚洲男人拎着两只兔子走出来：“如果这是成为至尊法师的代价我决定退休……”

“哦，你好，王先生。”

Everett的确又见到了StephenStrange一次，询问他是否见过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女孩——是的，不仅有外太空来客，还有异世界的闯入者，Everett活了四十多年，三观从没有这么混乱过。

Stephen装作无辜，随后好意提出为他们加固一下预测危险的算法，但是Everett拒绝了——对方绝对是想着开后门。毕竟他还没解释为什么和WandaMaximoff接触，随即后者失踪了，等等。

“对不起，Agent Ross，有时候事情的真相没人能解释得通。”

“你只是懒得解释。”

“或者我只是懒得解释。”他笑得很勉强，甚至能从眼中看出一丝痛苦。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Everett已经起身了，他就没再说，只是合上了膝盖上的那本相册。他看过了许许多多的平行世界，不计其数的未来。

大概半年的时间，Everett没有和他联系过，中.情局安排他去监视Bruce Banner的表妹，仿佛有种一报还一报的恶趣味。火爆网络的女浩克，又名十佳律师Jennifer惹出了不少乱子，但大多数只是小打小闹，还没有乱到打开另一个世界——至少是Everett没有察觉。另一个在中.情局雷达上的人出现了，同样是个律师，然后和所有的偶像剧发展差不多，他们恋爱了。

恋爱这个词对Everett来说有些遥远了。

和Valentina的婚姻更多是年龄到了，家人催促，社会和职业的潜台词不断压迫。这也许是离婚后的男人都会有的共识。而Valentina——圣母玛利亚，Everett刚刚收到邮件，他的前妻成为了中.情局的新一任局长。

他们在麻省的一座大桥上相遇了，遍布着振金打斗的痕迹，而恰恰在Shuri找过Everett后不久。一反常态的，Valentina表现得有些十分客气，甚至夸赞了Everett的身材管理。

是的，他终于弄了个家庭健身房，然后开始晨跑。

“嘿Ross，愿意开车送我去总部吗？”

“那可是八小时的车程。”

“我们可以聊聊这个案子，” Valentina说，“以及我要为一些发生在我们婚姻里的事情道歉。”

那八个小时没有想象中煎熬。关于案子，出乎意料的，Valentina没有讨论多少，甚至没有问Everett怎么看待那些振金武器。他们的话题慢慢变成了孩子——Carson在幼儿园表现的不错，而Cameron在阅读上面稍微落后，不过注意力很集中，可以搭建出很漂亮的城堡模型。现在讨论孩子未来的职业还为时过早，但是Valentina很希望Cameron去参加一些幼儿的比赛。

他们最后达成共识，给孩子一个快乐的童年。

“所以……你到底要为什么道歉？”

“所有的不该有的希望。”

8.

瓦坎达的王后去世了，Everett比新闻更早知道这个消息。但Valentina出现在他厨房的时候，他还是保持了镇定。她在嗅他们结婚时买的那瓶橄榄油，讽刺的是它一直藏在柜子最深处，直到现在。

Everett察觉到了情况不妙。

“是的，我监听了所有的通话，” Valentina笑着，只是作为中情局的局长得意地笑，“包括你你叛国的证据，打给女王的电话。愿她安息——但这很好，至少是对我们来说。”

Everett知道如何从自己家逃跑，他了解每一堵墙的构造，但Valentina同样清楚。

他的余光看到了镜子反射中，蹲守在后门的特工。

而她依然在笑。

“瓦坎达救了我的命，”Everett放弃了反抗，“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本来可以用那些振金做什么？或者想过，如果我们是世界上唯一拥有振金的国家，我们会做什么？”

“哦，” Valentina的笑容更加灿烂，甚至在Everett看来还有几分可怖，“我做梦都那么想。”她从抽屉里拿出了手铐，Everett摇了摇头，后撤一步，随即破门声传来，几名特工鱼贯而入。

Everett被压在地板上，剩下的人在搜索他的家。

Carson画的向日葵飘到了地上，盖上几个脏兮兮的脚印。

“太遗憾法律不允许我们拆掉你的脊椎，” Valentina走过来，居高临下，“但你可以省下一大笔律师费了，孩子们的抚养权绝对不会给一个叛国者。”Everett叫她的名字，被不知轻重的特工砸了脑袋，疼痛席卷而来。

如果Everett没有去韩国，没有挡下那颗子弹，没有见到真正的瓦坎达，他也不会反思自己对工作的信仰，不会最后和Valentina走上不同的道路。他只会是一个普通的公务员，工作、遛狗、和家人围在一起看有线台的电视剧。

又或许，这个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等待Everett是军.事法.庭的审判。他把太多间.谍送进了Jian狱，在关押时收到了一信箱的死.亡威.胁——也可能是老国务卿做了些发声明断绝关系之外的事情——Everett将被转送到海心岛的Jian狱等候审判。

Valentina只派了两个刚刚加入中.情局的特工参与押送，并亲自设计了路线，甚至保留了一段没有监控的山路。她确定，那些瓦坎达的人会前来营救，然后可以抓一个人赃并获。

但是，路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而到达码头的只有空空荡荡的囚车。

“真的没有出现意外，”开车的特工抓了抓脑袋，也想不通一个大活人去哪儿了，“只是好像听到了什么刺啦声。”

“有点闪光，我以为是车灯坏了。”

“对，就像是……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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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剧没提到孩子，但大桥上那句台词，我第一遍以为Val说的是聊聊“kids”，以及Ever的家对单身汉来说太大了。